兒子出生的時候,我住在夫家,就在廣州中山六路和惠福西路之間的朝天路南段米市路一條叫做學宮街的小巷子裡。
那時候不到百米的米市路就是個露天市場。我們買菜的時候,就用十字孭帶兜著兒子。
因為米市路上沒有樹,只有菜,凡是有葉子的東西都叫——菜。耳濡目染,兩歲的兒子說“菜”字的時候準確響亮生脆,我們很滿意。
一次帶兒子回娘家的梅花村,村子裡沒有菜,只有數百棵枝繁葉茂的百年大樹。
我爸爸擺出一副教授的姿態,指著窗外的大樹教外孫子:樹!
兒子糾正外公:菜!
外公愣了一下,笑起來,繼續說:樹!
兒子聲音更高:菜!
外公聲音小了一些:怎麼是菜呢?樹!
兒子:菜!
外公:菜?
兒子:菜!
……
老爸看了我們一眼:哦?菜?
我們早就笑翻了。
把羽毛球拍的套子戴在頭上……
爸爸帶我上公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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