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弟弟家的時候已經是下午,跟外子搭的士去海關。弟弟家後門是一排餐廳,很多司機會在這吃飯。他們的工作決定他們不能按時吃飯,我們很同情他們,於是不急,慢慢等待著。等了一會,有位司機邊剔牙邊走過來。
上車,車廂裡立刻瀰漫著一股很“有鍋氣“的濃郁氣味。我隨口說,吃韭菜炒鴨子了?
司機回頭看我一眼,茫然說:韭菜。
然後開車。車開了差不多一分鐘了,司機突然驚叫:是吃了鴨子!
把我嚇了一跳。才吃完,想這麼久才想起來。
我很驚訝自己的嗅覺。外子也奇怪地看了我一眼。我覺得自己有三成是瞎蒙的,所以也怯怯的望了外子一眼。
……
過關,回家,從大廈後門走進大堂,突然又是一陣香味撲鼻,哦,是大堂值班的江先生正在悄悄吃晚飯。我受到剛才的鼓舞,越發來勁,說:青椒炒肉片啊。
江生含含糊糊回答:是啊。
這讓我疑惑起來:真的嗎?
他說:是啊。
我不好意思走過去看。按了電梯數字,靜靜回家了。
到家後,我覺得自己鬆了一口氣;活得好好的,幹嘛偏要猜人家吃什麼啊,猜對了,有意義嗎?猜錯了,人家也懶得向你如實匯報啊!
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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